狐狸我梦见自己是个男人却怀孕了,不知如何隐藏。我不再去上班,整天躲在被子下,把电脑放在身上不让妻子看见。我不停地吃啊吃,她抱怨我肚子越来越大,说我看起来就像个孕妇。一天晚上,胎儿开始要出来,但因为没有出口,它在我体内挖掘撕裂,我能感觉到内部出血。它有西瓜那么大,我害怕它会阉割我,于是拿起日本刀做剖腹产。它跳到键盘上,开始扭动,屏幕上出现一堆乱码,也许这是我无法破译的语言?妻子醒来后,我告诉她有人把这只皱巴巴流血的猫放在门口,我给它喝了牛奶,但不想碰它所以放在电脑上。她开始尖叫说这是婴儿,我们报了警,但没有婴儿失踪的报案。妻子也不愿碰这个生物,于是它就在电脑上长大,我们偶尔往屏幕上倒牛奶,它就舔着咕噜咕噜。妻子说它像只把电脑当妈妈的鸭子,我说谁知道9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它特别喜欢屏幕的白光,在黑暗中我觉得这就像在读《光明书》[译者注:犹太神秘主义经典《光明书》(Zohar)]。它聪明得用脚打字。我对妻子说这孩子太聪明却太孤单了,必须给它找个宠物。如果养狗它会吃掉,如果养猫它会喝光它的奶,我们得找个折中的聪明动物,养只狐狸吧。这狐狸比聪明更傻,整天喂它葡萄,孩子在键盘上踩来踩去,一切都因细菌和污垢而发酵,他们一起喝醉了,不再要牛奶。我们开玩笑地叫这对活宝该隐和亚伯[译者注:《圣经》中的兄弟]。有一天狐狸长大了,没办法,到了该做狐狸皮帽[译者注:什特莱梅尔(Shtreimel),哈西德派犹太人戴的皮毛帽]的年龄。孩子尖叫着:"杀人犯!杀人犯!你们要把我哥哥带去哪里?"我们说你哥哥已经长大了,要去狐狸天堂。孩子哭着说:"我也要去天堂。我也要去花园。"他夜里哭喊:"哥哥你在哪里?"我们不忍心告诉他真相。说他很快就回来,孩子肯定会忘记的。孩子果然忘记了。一天晚上我看见孩子在网上搜索天堂。我立刻打了他一巴掌,说再有下次就是你的末日。第二天早上孩子消失了。我在屏幕上看到维基百科词条:什特莱梅尔。希伯来语:尾巴制品。多年过去,我们听说有个高大黑暗的哈西德[译者注:犹太教哈西德派信徒]开始统治世界。据说他黑得让人看不见,只能看见什特莱梅尔的边缘。他极其聪明,大家都觉得这次是真的,他真的会统治整个世界。他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逐渐接近以色列。这个哈西德下令杀死所有狐狸。什特莱梅尔的价格飙升到天价。大家都在问为什么,他想要什么。有人说他想给整个地球戴上巨大的什特莱梅尔,融化极地,把阿什肯纳兹[译者注:东欧犹太人聚居地]变成像非洲一样炎热窒息但完全黑暗的地方。也有人说这只是神秘象征,太空环绕地球,他其实想在圆顶清真寺上戴什特莱梅尔,或把麦加变成黑洞。还有人说他用什特莱梅尔代替托拉[译者注:犹太教《律法书》]的王冠,他有数千枚导弹,弹头都戴着什特莱梅尔。有人说他要用什特莱梅尔覆盖每座山头每棵青翠的树,还有可怕的秘密揭示:当摩西登上西奈山,山顶看到的是——什特莱梅尔。有人说在眼睛上戴小什特莱梅尔只能看见黑暗,有人说是给犹太人的鼻子戴的,有女人用什特莱梅尔遮盖私密部位,有人驱赶鸽子用小什特莱梅尔盖住鸟蛋,老鹰从秃头上抢走什特莱梅尔筑巢,给孩子蛀牙上戴什特莱梅尔做牙冠,连安全部队的警笛也戴着闪烁黑光的什特莱梅尔,他有一支用什特莱梅尔做轮胎的赛车军队在安息日静静行驶,同时狐狸被大规模屠杀灭绝。然后这个哈西德来到以色列,从飞机上下来一个房间大小的巨大什特莱梅尔,一直拖到地上扫着地板,开始四处走动。人们决定摘下他的什特莱梅尔,下面还有一个什特莱梅尔,摘下这个,下面还有,像俄罗斯套娃一样,直到摘下最后一个小小的,里面什么都没有。一天晚上妻子去河边,发现一只狐狸幼崽在什特莱梅尔里哭泣漂浮,她伸手去抱,它咬了她。后来她躺在床上,开始嚎叫,吠叫,咬喂她的手,她的肚子特别大,我在她头上戴上什特莱梅尔,这样当那个杂种出来时一刻也不会没有什特莱梅尔,但当他出来时她似乎被自己看到的吓坏了,她把婴儿的整个头塞进什特莱梅尔里勒死了他,然后用力把自己的脸也深深埋进去,在什特莱梅尔里自杀了。我想为什么我一点也不难过,我太残忍了吗?为什么我从未被她吸引?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为什么我从来不能爱她?现在我成了鳏夫,穿着黑衣,出门时震惊地看到一个极其迷人的女孩,戴着什特莱梅尔!她向我眨眼,我走近看到她的头就是个什特莱梅尔,我开始追逐她,一直追到她的床上,她拿着日本刀说她的什特莱梅尔是用男人的尾巴做的,我说我不是老鼠,她把我拉进她的什特莱梅尔里,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我,温暖舒适,她低语说这就是死亡。
这一点都不诱惑你吗?我梦见自己试图纠正原罪之蛇的过错。大家都在试图纠正亚当的原罪,确实在诅咒方面有进展:有了空调就不用流汗,有了机器人和哈西德,最后谁还需要工作?还有无痛分娩,反正最后所有婴儿都会剖腹产。至于谁统治谁,我就让给我妻子吧。但只有蛇的腿没有进展。我把蛇带回家,想证明女人可以和家里的蛇相处得很好。妻子尖叫:"蛇!"我说:"跟蛇打个招呼。"妻子说:"你现在就带着腿滚出去。"
突然我特别想成为穆斯林。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立刻向麦加方向倒在地上,我实在太疲惫了。我开始快跑向阿拉伯村庄,生怕这感觉消失,山谷对面的清真寺就在眼前,但我害怕还没到就被杀死,其实,我最好留在这里立即实施恐怖袭击,比他们从那边能做的更有意义,因为我从内部了解这文化。杀人毫无意义。但我可以实施文化恐怖袭击,精神恐怖袭击,更高层次的恐怖主义。
至圣所我梦见在未来的某个夜晚,妻子小声对我喊——当我们未来的孩子们在外面时,免得他们听见——说我根本不是人。如果她知道我是谁,她绝不会和我生孩子。我突然回头看见门微微开着。第二天我们得知大儿子,已经到了成年礼年龄,在寄宿学校用头戴经文匣[译者注:犹太人祈祷时戴的皮制匣,内装圣经经文]上吊了。后来圣柜里开始发臭,发现二儿子在托拉里,把自己卷在经卷里窒息而死,用最后的力气用露在外面的小脚走到柜子里锁上自己。下一个孩子在洗手器里淹死了自己,我们早上去洗手时发现他头埋在洗手器里睡着了。小儿子亲吻门框上的经文盒[译者注:犹太人在门框上安装的装有圣经经文的小盒]时把它吞下去窒息而死。如此等等。只剩下婴儿,他什么都做不了,我不敢睡觉守着他,怕他尝试婴儿猝死。让我恐惧的是,我发现他已经学会用手抓东西,试图用婴儿床上的玩具吊死自己,好让我们早上看到他在床上方转来转去,他一直试图关掉呼吸监测器。我有个可怕的怀疑。我请妻子再对我小声说一遍,她不愿意,我很努力惹她生气但她不再发火,甚至不愿小声喊。最后我听见她在我背后远处对婴儿小声说着什么。我走出家门——我就知道!能听见她在那么深处小声说什么的能力不是人类该有的。我根本不是人。
最后的人我梦见我不停写作,笔记本电脑开始消化不了我写的东西,打开关上打开关上,试图咬我的手,我勉强逃脱,它想吃了我?但它加快速度,开开合合得太快开始在房间里飞,我打开窗户把它放出去——它没有回来。我对妻子说带上孩子们——那时我们已经有很多孩子了——我们要跳出这个盒子。我看到房子在高山顶上,我对自己说看不到文明的迹象并不意味着发生了洪水,也许我们只是在所有人之上。我们下山看到地平线上是一片包装袋和残骸的海洋,所有电脑和设备都沉了,只有旧电视的屏幕继续漂浮,充满虚无,在备用轮胎之间。汽车本身早就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让人类延续,该怎么给儿女们结婚?我已经看到妻子在看大儿子,我在看女儿,这让我害怕。我对妻子说从基因-临床角度来看最好只让孩子们互相通婚,但她坚持所有组合都要尝试,我们不能奢侈地让新人类失去多余的基因。我说相反,如果我们不保持最基本的道德,她恳求道:老公,听我说,我的男人,最基本?你想让你的孩子们互相通婚?你不知道会有多少遗传病和可怕的突变,会死多少人,会长出一代什么样的怪物,为什么要让人类这么恶心地延续下去。大家都互相尴尬,整个家庭在分崩离析,只有一个小儿子,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还在微笑。我不敢睡觉,好几天不睡,因为我不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最后小儿子笑着来找我说:我会照顾你,你去打呼噜吧——我会在后面守着你。你可以安心做梦,爸爸,去睡吧。你是最后的人。
儿童故事我梦见妻子每晚都来到床边问我:我们靠什么生活?你靠什么谋生?你整天在电脑前做什么?你在写什么?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明白你是谁时会怎样?我想着密码。你真正认识我的那天——就是我死的那天。
一切从家开始我梦见我年老了,在院子里长大,家里有孩子。我家里的孩子是大罪人。大大的罪人。大家都说他们确实是大大的罪人。所有女孩都为他们疯狂,只为知道"大大的"是什么意思,因为能有什么呢?能做什么呢?连宗教女孩也是,因为她们说看我怎么让这些大大的罪人悔改。然后我看见一只母鸡,她是个非常虔诚的拉比夫人,进了屋。我很羞愧。可怜她丈夫。她在里面和他们做了什么,一分钟后她满脸通红地出来了。一分钟后他们出来喊着说要悔改。想把我献作赎罪祭。问能用他做什么祭品?答说禽祭。然后当他们翻转我时发现我有残疾。于是把我带到圣殿,到大祭司那里。圣殿是一个大操场。有好几个操场那么大,看不到尽头。我很好奇那里玩什么。因为从下面的哭墙从来看不出是个操场。突然我冲刺开始逃跑,所有人追着要抓我,我越过至圣所的门槛他们不能进来只能在外面喊着要报复我,说我会记住的。我进到里面。看见那里一个大托盘上,上帝只不过是一个在黑暗中生长的大黑橡胶球。这就是他们想要隐藏的?谁该为他这样生长负责?谁隐藏了这个?然后我感觉我明白了什么可能是"大大的罪人"的含义。
法老要男婴,你要女婴我梦见一场圣名之战开始了,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甚至不知道是男孩的名字还是女孩的名字。他们派我去黑军——解放战争。我想起犹太教中拿破仑装扮成普通士兵的故事,我决定如果我是普通士兵——就装扮成拿破仑。上帝的战略应该是什么?我检阅圣军,走遍各个兵种以了解能打什么样的仗,谁可能是敌人。在以色列营地入口我发现一张座位安排表,像在犹太会堂一样。屠夫联盟:人类与野兽斗争的先锋部队,唱诗班联盟:人类与天使斗争的先锋部队,拉比联盟:人类与书籍斗争的先锋部队,保姆联盟:人类与婴儿斗争的先锋部队,掘墓人联盟:人类与老人斗争的先锋部队,助产士联盟:人类与法老斗争的先锋部队。法老?!不是该现代化一下了吗?我要带领这支部队前进!我看到她们把所有出生的男孩都变成女孩。我在医院的秘密柜子里翻找,在所有文件中发现白色制服——黑军中间为什么会有白色制服?我从护士胸前撕下"法老"这个词,看到下面写着:人类与男人斗争的先锋部队。这是什么?她们会毁灭全人类。不会再有配对了。我装扮成助产士,去医院没人关注的另一边——把所有出生的女孩都变成男孩。
家庭计划我梦见妻子梦见她下了公共汽车忘了把婴儿带下来。她追着司机跑,司机说车上没有婴儿。原来是我带走了婴儿——是个女孩!——教她一些不好的事。给她戴上黑色小圆帽想把她变成男孩。她充满恐惧:你不会对我们的女儿这样做,对吧?我拥抱她:如果我们有个女儿,对她最好的就是让她变成男孩!起初我想父亲应该比对儿子更多投资在女儿身上,免得再长出这样一代。但有一天已经长大的女儿对我微笑,我恐惧地发现女儿长得像她母亲,和她一样。所有投资都白费了。你以为你能战胜这个?我们会不同地教育我们的女儿们,是吗,真的?她们会不同地教育我们。同时妻子已经教会我儿子叫她爸爸。
我明白连儿子们也已经是失落的一代,弥赛亚怎么来?这是一个在婚配上有严重问题的世代,只可能源于一个原因:上层统一的深层腐坏。圣者和神性不相配。她已经不太像女人他也已经不太像男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起作用,因此,如天上,地上也有同样的婚配腐坏现象。那么,只有一个解决方案:完成反转。神性在上圣者在下。交换天地之位。地必须变成灵——天必须变成物质。必须让白昼如黑夜,就像让黑夜如白昼一样。梦必须与日子交换,幻想与现实交换。你明白吗,我的儿子?
聪明人试图在梦下发现现实——智者知道一切都是梦我梦见毛皮帽[译者注:哈西德派犹太人戴的圆形皮帽]在夜里对我说:聪明人试图脱掉衣服找到下面的女人。但智者知道一切都是衣服。我想:谁知道妻子衣服下面真的发生什么。她在那里藏着什么,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是我妻子?我跑回家,偏偏今晚很难找到家。我的家!我进到家里,确实注意到她很奇怪。听见她在电话里和朋友笑。她什么时候和我这样笑过,有什么这么好笑。你们谈论我了,谈论什么,女人不能有秘密?她那个更瘦更漂亮的小妹妹,她讨厌她,对我抛媚眼。我知道对她来说这只是对姐姐甜蜜的报复。她喜欢看到我看她。但我很难忽视,从没有女人对我抛过媚眼。她对我微笑。但我看到那眼神,我想掐死这个小妹妹。她的朋友们以前从不会看我一眼现在不停地和我调情,挑逗我,眨眼。你们不能善意一点?她对你们做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恨她,每个女人都嫉妒她,但是为什么(因为她那令人尴尬的巨大胸部,连女人都觉得尴尬,她自己更是如此?)。可怜我那不幸的妻子,有这样一个丈夫,人们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妻子看着我:你是陌生人。我不认识你。走出房间。今天怎么了,人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看着女儿她说:你不是我爸爸,跟着妻子走了。只剩下我和小姨子。
腐坏我梦见可能吃了变质的库格[译者注:犹太传统面食]。我急需如厕,但找不到地方找不到地方,最后一刻我摘下毛皮帽当夜壶用。然后我看见污物中有撕碎的纸页,摸上去很恶心但我看到这些是需要收藏的圣页。但我没吃过这种东西!妻子正好进来。我试图藏起来她问你那里有什么?没什么,没什么。你想瞒着我?不,不。那给我看看,我是你妻子,我想看,需要看,必须看!贱人。我拿起毛皮帽扣在她脸上。这时女儿进来,尽管发生这一切我们都不想让她变坏。她问为什么妈妈戴着黑面具?妻子尽力忍着,但无法从里面说话。我知道所有举证责任都在我身上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毛皮帽,是毛皮帽。毛皮帽是尾巴,是狐狸的残余,剩下的,变质的,毛皮帽是戴在脸上的。"妻子已经忍不住了,开始爆发。苦涩可怕的笑声。面具掉了,女儿开始尖叫。我看到粘在她鼻子上的纸条写着:不可通奸。我问:是你把这张纸条放在我的库格里的?
私人。请勿阅读我梦见不仅可以在妻子以为我睡着时偷看她,还可以偷看进女人里面,从内部。看见那里孕育的灵魂。我出来笑得发抖,她生气但也对自己微笑。然后羞涩地抬眼对我微笑。在她所有宣称女人——感觉之后。从内部理解——她里面有什么。是个女孩——她知道!完全的洗脑,连我都开始梦见女孩。但上帝知道他在人内部的隐秘世界,秘密王国里做什么——超声波让我们可以偷窥。打开一个窥视孔进入黑暗介质。就像拉比一样。但是——也许反过来也行?就像女人从女席[译者注:犹太教堂中女性专座区]偷看我们,但我从未见过里面发生什么。事实上,没人知道她们在那里真正做什么,当没人在场时。谁知道女人在黑暗中无人看见时做什么。也许连上帝本人,这位义人,都不偷看女人,不禁止任何事,也不想知道。
我去哭墙把脸紧紧紧紧贴在墙上试图偷看上帝——在石头缝隙间。一开始确实前几分钟只能看到黑暗,但然后眼睛慢慢适应,突然里面有——闪烁的光。有人在走动!我去旁边的隧道,有成群的祈祷者挤向墙壁,突然看见当没人注意时,有人跳进圣柜,穿过帷幔——消失了。我在人群中挤啊挤直到成功到达圣柜——跟着跳进去。有人说密码!我说什么?我全身被照得发亮,到处都是祭司和标语。他们在建造弥赛亚圣殿。圣殿工作使人自由。工作之前——净化。浸池就是祭坛。我已经明白这一切通向何方,赶快从队伍里逃出来,挤到一边,在石头间穿行,钻到哭墙所在的地方,但是从里面。
我在黑暗中看见一个邪恶的老人从缝隙间偷看——女席。我抓住他的胡子:你不害臊?但看来这里的人已经失去了上帝的形象,他对我眨眼:什么,你不知道?你是今天来的?嘿嘿...来看看偷看一个全神贯注祈祷的女人多刺激,看她整个人都投入其中,啊,难怪要有隔离,看她怎么融化!她闭着眼睛,嘴唇在动,哦,她脸红了。我打了他一巴掌,他看着我的手,我从他的表情明白我犯了个错误。妻子走近我的背后我砰地关上电脑。希望屏幕没碎。她几乎带着嘲讽说:别担心。我不会偷看你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