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蒙尘
致编辑部的愤怒信函
消灭巴沙尔[叙利亚总统阿萨德]还为时不晚 - 这与处决艾希曼[纳粹战犯]具有同等的道德重要性。不能让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存在。关于以色列在叙利亚犯下的可怕罪行。这是在叙利亚内战最激烈时期,一位匿名人士向"哈阿雷茨报"[以色列左翼报纸]投递的未刊登信件
作者:雅德瓦申
目前估计叙利亚的死亡人数在60-70万之间。超过300万升的鲜血。在边境另一侧发生了超过十分之一个大屠杀的规模[译者注:相对于600万犹太人在纳粹大屠杀中遇难],包括毒气屠杀 - 而犹太人的国家却毫无作为 (来源)

"法庭被警告不得接受凶手的赎金。即使他愿意付出世间所有财富,即使受害者的亲属愿意原谅他。因为被害者的生命不属于其亲属,而是属于至高无上的主,如经文所言:'不可接受凶手的赎金'。没有什么比流血更为Torah所重视,如经文所言:'不可玷污这片土地'等。'因为血会玷污这片土地'等。"(迈蒙尼德法典谋杀法则,也适用于非犹太人)


我梦见血已经流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于是我给左派报纸写了一封信。左派们 - 他们只在乎犹太人杀阿拉伯人的时候,因为在他们眼中阿拉伯人不是人,他们的价值只来自于做错事的犹太人。当阿拉伯人在叙利亚杀死四分之一百万阿拉伯人时 - 他们毫不在意。所有的占领行为加起来都比不上犹太国家的这一罪行。叙利亚是以色列的耻辱 - 而不是巴勒斯坦。"不可袖手旁观你同胞的血",我是耶和华 - 信守赏善,必将惩恶。你们知道为什么称之为"流血"吗?好吧我知道你们不明白,所以我用你们那文雅的军事用语把一切都倾诉于此,免得你们说这个宗教狂热分子,这个做梦的人,我们不知道他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还带着各种文学色彩。我们应该狠狠教训那个屠夫阿萨德,在他开始屠杀自己的人民时,两周的军事行动就足以让以色列将叙利亚军队削弱到原来的1%,并消灭其战斗家族。应该轰炸他的宫殿,将他活埋在里面。就像西方没有轰炸奥斯维辛[纳粹集中营]一样。

即使杀死六百万叙利亚人也不会有以色列人在意。阿拉伯人杀阿拉伯人。你们这些以色列人都是罪犯,无论是犹太人还是阿拉伯人,无论是以色列阿拉伯人还是巴勒斯坦人。我们的手没有流这些血 - 我的良心很安宁。而左派是最虚伪的。后院发生屠杀,他们却忙着谴责前院烧烤的不道德。唯一对此大声疾呼的是拉比伯兰德[哈西德派拉比],他在体育场集合所有哈西德信徒,为叙利亚呐喊并诵读诗篇,信徒们都震惊了。但他毕竟是在提升灵魂到崇高境界,而这里的人只会在胡子底下微笑,祝愿双方都好运。

所以真主给你们的惩罚就是ISIS[伊斯兰国]。西方世界真是罪有应得。那个混蛋奥巴马。真主永远不会原谅他,他满手鲜血,应该在任何地方都羞辱他。这就是你们那开明的黑人民主党人?而我们是最糟糕的 - 因为这发生在离这里一百公里的地方。当我们终于有一次机会向阿拉伯世界展示犹太人也关心阿拉伯人,并在中东建立新标准,让那些滥杀的人付出代价时 - 我们连这点智慧都没有。我们本可以向逊尼派展示我们站在哪一边,可以与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和埃及一起发出最后通牒,可以与土耳其进行联合行动,通过消灭阿萨德来打击伊朗,叙利亚军队崩溃根本不需要太多,我们本可以给予致命一击,找个借口,借口多的是。一次小规模行动,甚至可以是摩萨德的秘密行动,用汽车炸弹炸死阿萨德和整个高层,甚至只需要暗杀他个人,甚至可以用自然的方式,就像我们对阿拉法特[巴勒斯坦领导人]做的那样,难道我们做不到吗?

反正在他们眼中我们已经是这地区的坏孩子了,那么作为街区恶霸怎么能让一个孩子活活打死另一个孩子呢。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本可以向不愿采取行动的西方寻求授权,他们只是在寻找其他人来做这件事 - 我们会得到授权的。你们知道吗,我们至少可以尝试。我们不在乎。而左派最不在乎。安全机构内部有一些讨论,即使是那些对血腥习以为常的人,我告诉你们血是令人作呕的,令人作呕,但当血流到一定程度时,甚至军官们也明白事情非常不对劲,但没有任何公共讨论。没有领袖,没有记者,没有诗人,作家,知识分子,都是懦夫,就像对亚美尼亚人[大屠杀]那样。比占领带来的耻辱大千倍。

这里的人闭上眼睛,被谋杀者的血也不会在夜里惊醒他们。相反,一个受伤的恐怖分子被杀却让他们无休止地关注。不道德的首要表现就是失去比例感。以及对血的麻木。Torah一直试图让人们明白,血是可憎的,血不是小事,是污秽,流血需要赎罪,特别是被流的血。可以用叙利亚人的血填满加利利湖。通过国家供水系统流进每个家庭的水龙头。这样人们就会意识到这是血灾,而不是每次死亡人数上升时都无动于衷,这里甚至都不是头条新闻。

你们可能会说也许这没有用。但你们试过吗?想过吗?努力过吗?认真考虑过吗?寻找过解决方案吗?认真对待过吗?什么都没有。在以色列内部对话中,叙利亚人不值得关注。叙利亚人不是人,因为他们不是巴勒斯坦人。顺便说一句,如果这里没有犹太人,巴勒斯坦人也不会被当作人。世界上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只有一个道德标准,非常客观:流血的升数。你们以为我在乎吗?我是个做梦的人,床上想象的人,睡前喝牛奶的人,黑暗中想象乳房的人。对我来说这样写作是最糟糕的,破坏了所有效果,血让所有流淌的牛奶黯然失色,激情让胸部变得可笑,真希望能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单独发表这个。我讨厌那些道德卫士,厌恶这整个概念。从审美角度来说这是个可怕的错误。如果杀死一万个叙利亚人都不会让我的乳头感到瘙痒。但我们现在接近数十万了。太多了。即使对我来说也是。想想数十万个消失的乳房,本可以在其中游泳,一片奶海,而在坟墓里乳房什么都没留下,连骨头都没有。呸,该死的阿萨德。愿哺育他的人蒙羞。当一个阿拉伯婴儿被犹太人杀死时整个国家都会震动,你们立即发表连篇累牍的评论文章,但血海年复一年地流淌却无人阻止。

作为这个国家唯一的知识分子报纸,《哈阿雷茨》你们在这件事上在哪里?没有任何公共讨论来为决策者提供合法性。即使从功利主义角度来看,我们才刚开始为这个黑洞付出代价,它像阿富汗一样吸引了世界上所有的垃圾,这就是双子塔事件的教训,不能让地区出现真空。首先是打破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禁忌,第一次世界大战以来对化学武器的禁忌(甚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都没有使用,如果有人问为什么,这要归功于希特勒,他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禁止纳粹使用化学武器)。穆斯林世界的所有垃圾都流向这里,伊朗人、真主党、车臣人,然后是这个ISIS,我总是记不清是先写阿因还是阿列夫,现在普京也来了,等着看吧,世界上所有的垃圾都会继续来到这里,就在我们头顶上,像一顶垃圾做的礼帽。你们没有发表黑暗的梦,但现在我像个好的戈兰高地士兵一样和你们说话。

我们最应该关心中东不被视为可以做任何在其他地方不被允许的事情的丛林,因为这终将反噬我们。不可想象的力量就是道德,道德就是思维的界限,关于什么是可行的,是认知的界限,认识论的界限,我们本应确保打破界限不会悄无声息地发生,确保有一条界限,直到我们发现有人比以色列更受逊尼派世界憎恨,我们错过了加入的机会,这就是如何建立联盟,如何实现和平,当出现一个更大的混蛋时就加入,假设你是那个被所有人讨厌的孩子,你不想被讨厌,然后这个混蛋阿萨德来了,你会怎么做,像个混蛋一样站在一边,当所有人都在流血时?还是加入其他人一起揍他,炸死他妈的,什么,他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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